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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小说寻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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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0年2月18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品茗谈文
​古典小说寻鼠踪

张天野
 

鼠乃十二生肖之首,在古典小说里它也是一个香饽饽。

《西游记》里有俩鼠精,一是黄风怪黄毛貂鼠精,一是地涌夫人金鼻白毛老鼠精。这两位乃西游妖界少有的俊男靓女,而且都出身灵山,跟佛祖有点关联。黄风怪偷吃了琉璃盏里的清油,地涌夫人偷吃了香花宝烛。俩小偷战力不俗,给取经团队惹了不少麻烦,可因为“背后有人”,都没受啥处罚。人们常说“投鼠忌器”,看来这西天鼠辈也受佛光眷顾呐,呵呵。

《水浒》中的鼠辈是正经八百的人类,只是有很传神的鼠绰号。梁山泊诗翁白日鼠白胜,在智取生辰纲里激情演唱了“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登场十分耀眼,可惜后边被捕“掉链子”,典型的虎头“鼠”尾式角色。东京大相国寺菜园泼皮首领过街老鼠张三,曾和另一泼皮青草蛇李四联手攻击鲁智深,失败后拜花和尚为师,也很博人眼球。鼠是夜行动物,白日鼠、过街老鼠这俩绰号足见其胆大妄为。

《红楼梦》第19回宝玉讲了一个老鼠精变美女的小故事。宝玉其实“居心不良”,把林黛玉的姓名、籍贯以及香这个敏感字眼嵌入故事,调侃了一下“心较比干多一窍”的黛玉。曹雪芹可谓匠心独具啊。

《儒林外史》第24回出现一个叫石老鼠的泼皮,敲诈冒名顶替的牛浦郎。鼠牛大战,丑态尽出,令人忍俊不禁。

说起来,最著名的古典小说鼠辈还得属《三侠五义》里的陷空岛五鼠。五鼠又称五义,他们的鼠绰号很有特色,分别是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和锦毛鼠白玉堂。包公向仁宗皇帝保举五鼠时,怕钻天、翻江犯忌,还专门给卢方、蒋平改绰号为盘桅鼠和混江鼠。据说作者石玉昆构思此书时在礼王府。书房里有幅《耄耋图》,画着白菊花绽放,猫儿正扑向蝴蝶,墙壁恰在此时有处塌落,掉下一窝老鼠,石玉昆由此构思出御猫展昭和五鼠以及花蝴蝶花冲、白菊花晏飞、陷空岛,小说骨架呈现。我们还真得感谢那窝老鼠,要不就没精彩的五鼠闹东京故事啦。

《聊斋志异》里鬼故事、狐故事挺多,可也有几篇鼠故事。《鼠戏》描述艺人训练小鼠惟妙惟肖地演戏。《义鼠》则写了一只老鼠为抢回同伴的尸体,勇斗大蛇。《大鼠》则讲明朝皇宫里有只老鼠巨大无比,许多猫都成了它的口中餐,一只外国进贡的狮子猫机智勇敢,趁巨鼠疲累时,咬住其脖颈,最终战胜了巨鼠。

古典小说里的鼠生百态,描摹的其实也是人生百态。掩卷沉思,也是耐人回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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