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版:青少年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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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7年12月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青春
真实的我

贺浩刚
 

最近我在柴静《看见》一书中读到这样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节目,会以无解来收尾。直到我明白真实的世界,即是可能如此。”不知为什么,高中生活的回忆此时正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我们都以为,高中生活的片段会是以一种振聋发聩的强烈形式结尾,它会时时刻刻告诉我们,一切都结束了,你该开始新的生活。然而,臆想往往与事实相违。

在距离高考的好几天前,同学们就已经按捺不住,开始憧憬着高考完的生活。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呢?我们是否会高举满溢的酒杯,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再也没有老师束缚的自由快感充溢在脑海中?又是否会肆意地疯狂,摆出一个非常隆重的结尾形式来告诉每一个人:这一切都过去了,滚蛋吧,学习君!然而,直到高考真的结束,转头最后一次遥望母校时,我才发现一切都来得这么猝不及防,没有疯狂、没有狂欢,但貌似一切又在情理之中,大家都安静地靠在车子的座椅上,只有在回去的路上有人问:“我们还需要回学校吗?”

回去吗?回不去了吧!在那一片刻的失落中,才恍然明白了——青春可能也是这样,没有人会告诉你,你现在正在青春中,只有过去了,你才知道青春原来已经彷徨。老师时常挂在嘴边的珍惜现在,我竟从来没有听进过。然而,生活还在不断地继续,唯一不变的是我们都曾哭着做出承诺告诉自己要和别人不一样,后来又发觉别人和我不一样:有的人整天嬉皮笑脸,却考入名校;有的人整天无所事事,却有一位“摆平”万事的老爹;梦中的自己,恍然发现可能是上帝一不小心偷换了剧本——我们从主角一下就变成了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

曾经以为一声大哥就可以撑起小小世界的自己,却把背影溺在普通大学之中。曾经以为时间会给我们的努力做出回应,却被时间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留下了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

现在的我,时常告诉自己,你永远无法依靠他人生活,所以你要学会坚强;你终生要徜徉于苟且,所以你要坚持。即使曾经那个少年心血里侠客的热血依然没有褪去,即使当我铩羽而归,发现梦想遥不可及,我也可以以笔为剑,以纸为江湖,去摹写那个想象之中存在却不尽是真实的我。不过此时我理想中的那个自己变了样:我期待他可以扬眉敛笑,自诩无恙,在这个花花世界里活得精致而不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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