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8月28日

序与跋

一部鲜活的邵阳历史画卷

——陈建湘《钩沉集》序言

张治球

打开陈建湘先生的《钩沉集》,如同春风拂面。《钩沉集》以它历史的厚重、视角的独特、浓郁的乡土情结,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初识建湘先生,我记得他是写散文诗的,常有豆腐块见诸报端。建湘给我的印象是憨憨的,文质彬彬,是一个标准的知识分子……建湘先生辞去市政协研究室主任之后,转任市政协文史委。2017年我接他的脚跟,到市政协文史委任职,我们的接触更多一些,才了解到他对文史工作的热爱与执着。他对邵阳文史研究之深入,涉猎之广泛,在邵阳政协文史研究员队伍中首屈一指。共同的兴趣爱好,使我们走得更近,我受教良多。

邵阳本是人文荟萃之地。白公筑城,召陵而邵陵,邵州而宝庆,宝庆而邵阳,历史积淀深厚。建湘像一头闯入菜园子的野牛,如饥似渴地采食邵阳文史丰富的养料。他辛勤耕耘,著述颇丰。建湘研究邵阳历史人物,在他的笔下,一大群邵阳先贤大德走进读者视野。远的有胡曾、李蛮牛,近的有魏源、魏光焘、樊锥、蔡锷,红色历史人物有袁国平、姚喆、李寿轩、袁也烈。这些人物,构成了一部鲜活的邵阳历史画卷。这些人物,生动地诠释了“吃得苦,霸得蛮,敢为天下先”的“宝古佬精神”。读建湘先生的文章,如同穿越历史长河,神交家乡这些先贤先哲,不禁为之倾倒,击节称快。建湘不仅写古人,也写了很多同时代的人。他笔下的马业棣、严农、马铁鹰都是政协的老人,也是我认识的身边人。细看建湘的选题很有意思。他笔下的这些人物,有的位高而权不重,有的根本就是普通干部。建湘写他们,为他们“树碑立传”,全凭个人喜好,绝无溜须拍马之嫌。君子之风,跃然纸上。

建湘此书写人物,也记录了很多历史事件。日寇侵犯邵阳、雪峰山抗日最后一战、“抗美援朝”、创建卫生城市、扶贫攻坚……在建湘笔下都有记录。这些都是宝贵的史料。作为曾经参与过“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建湘写过很多回忆文章。我记得在市政协出版的文史资料里,建湘还参与主编过一期“知青专辑”。此外,他还参与主编过市政协文史资料专辑《铁建丰碑》,史料性、可读性都很强。这也是邵阳作为老三线城市的重要见证。这些文章记录的是邵阳人民对国家建设的热情、付出与贡献。

写文史文章不比写散文,灵感涌现,一挥而就;写文史文章也不比写小说,汪洋恣肆,随意发挥。写文史文章是一件严谨的工作,要从浩如烟海的史料中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作者不仅要博览群书,更要懂文史,要有把握史料的能力。“文”和“史”,历史上是分不清的,俗称“文史不分家”。比如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马克思评价他“用诗情画意的镜子反映了一个时代”。恩格斯说,“这里有一八一五年到一八四八年的法国历史”。文史文章是用文学语言写历史。史以文传,文因史重。“存史、资政、团结、育人”八个字,是周恩来总理概括的文史资料的意义。文史工作者,除具备文字功夫和文化素养外,更重要的是“史德”。史学工作者最突出的品德应是实事求是。秉笔直书是历史研究者的第一美德。司马迁写《史记》带了一个好头。《钩沉集》在这一点也是值得完全肯定的。

《钩沉集》不仅是一本回忆录,更是一部“邵阳野史”。把它当作历史来读,也许更妥当一些,收获更大一些。这就是《钩沉集》的价值。作为一个文史爱好者,我理解建湘的劳动,也尊重他的执着与付出。编辑成书以后,建湘嘱我作序。我本人微言轻,未敢应诺。无奈建湘坚持,抹不开我们几十年的友情,啰啰嗦嗦写下这些文字,算是对建湘几十年关注邵阳文史,为邵阳文史无私奉献的一种鼓励吧。

是为序。

(张治球,市政协文教卫体和文史委员会原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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