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爽时节的一天,城镇中的一条石板路上,一位少年正低头哭泣。少年拖着行李箱,一步一顿地前往只到过几次的外公家。
“展毅,进屋休息一下,我还要忙一会儿。”看到展毅,外公大喊了一声。他的头上满是汗珠,衣服也湿透了。
少年盯着外公,眼中露出些许疑惑。但少年并未思索过久,径直走向房间,坐在那用竹子做的凳子上。外公的屋子内,充满了古典之雅:用竹子刻的小人,充满墨香的宣纸上有大方的书法,桌上那小瓶中还有些许刚炒制出来的茶叶。展毅逐渐为房间里的事物所吸引,在屋里慢慢逛着,不管是一片树叶,还是那翰墨书香,不管是一片碎屑,还是那精致木盒,无一不让少年惊叹。外公还在忙碌,一直捣鼓着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没有片刻闲暇。
就这样,每日看见外公在外面辛勤劳作,做出各种各样的“美物”,激起了他的求知欲。不解与疑惑萦绕,他决定和外公一同探索,打破这层关系的“纸”。
展毅蹑手蹑脚地跑到外公身旁,心里挣扎了一番,终于开口说道:“外公,你为什么每天这么累,还要做这些东西呢?你也教我一样吧,这样你也可以轻松些。”外公听后,一脸惊讶,外孙突如其来的关心着实让他感动。
外公拉着展毅从篮子里拿出些许薯莨,然后带着他去河边洗。洗净后,一刀刀切成块,最后压出莨水。接着,外公将丝绸浸入莨水中。不久后,便将丝绸取出放在杆子上进行晾晒……后面几天,展毅自告奋勇替外公拿丝绸出来暴晒,干劲十足。展毅和外公的关系日渐密切了。
最后的最后,展毅在旁边看着外公把丝绸放在树丛中“摊雾”,制成那血红的纱。
一天,展毅接到电话:“你外公倒在地上了。你快来看看。”展毅飞速地下楼,手机都忘了拿。他一路狂奔,腿不知疼痛,终于到了楼下。他冲进人群,伸手一探,外公已然没了呼吸。瞬间,展毅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葬礼上,展毅亲手将那血红的纱扑在外公的棺材上。纱是那么红,是那么亮。
(指导老师:陈艳梅 李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