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6月02日

◆六岭杂谈

母亲的怀抱

刘立新

前不久,有一亲戚带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来我家。我这亲戚要外出办点事,便把孩子放在家中由我照看。亲戚刚出门,孩子就开始不老实了,身上像有虱子一样,骚动不安。先是小声哭闹,然后便大声哭叫起来,小脸蛋绯红,哄也哄不住,弄得我束手无策。我的心情被他的哭声搅得一团糟,不知如何是好。等他妈妈回来,把乳头塞进他的小嘴巴,他的哭声才戛然而止,转而破涕为笑了。

由此,我记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年冬天,大雪飘飞,大地像覆盖着一件羽绒大被。此后,我再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村边的一口水塘结着厚厚的冰,我们小孩子便推着凳子在冰面滑行,好不快乐。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冰面上忽然出现了裂缝,我和木凳一起掉入水塘中。等爬上岸,我瑟瑟发抖,嘴呈紫色,面色苍白。听说有孩子掉入水塘中,大人们赶了过来。我一眼看见人群中的母亲,便嚎啕大哭,扑向母亲怀抱。母亲紧紧抱着我,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母亲的怀抱真像北方的炕床。只要有了母亲的怀抱,孩子就不会觉得寒冷。

我忽然想起乌鸦与小鸡的故事。它说的是一只乌鸦闯进鸡棚,准备对小鸡实施扑杀。母鸡为了保护孩子果断挺身而出,与乌鸦展开了殊死搏斗。在母鸡的穷追猛打之下,乌鸦落荒而逃。在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母亲所能展示出来的勇猛,真让人刮目相看。

母亲的怀抱是孩子的港湾。在港湾里,孩子无忧无虑,无惧无畏。吴官正在《难忘那夜的秋雨》一文中写道——快到西北边山脚下时,看到一大片坟墓。大大小小的坟墓,好像大大小小的土馒头。母亲说:“再走一会儿就出山了,有我在,你不要怕。”当一个人面临饥饿、遭受寒冷、身陷危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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