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2月01日

观察

小路见闻

华东师范大学 李圭媛

一天清晨,我骑着自行车赶往教室。深秋的风迎面吹来,好凉,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小路上来往的行人中,有很多送孩子上幼儿园、上小学的家长们。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朗诵声:“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我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位年轻的爸爸正一边走路,一边教孩子背诗呢。那男孩看上去四五岁,长得虎头虎脑,一边蹦跳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背着诗。好不容易背完,他抬起头望着爸爸,一双可爱的眼睛忽闪着,似乎在问:我背得怎么样?

“嗯,棒极了,有进步!”爸爸望着天真活泼的儿子,鼓励说,“我再教你一首,好吗?要听好喽:朝辞白帝彩云间……”男孩认真地听着,慢慢地学。父子俩走得好快活,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这秋的萧瑟寒冷。

看着他们父子快乐的样子,我的心仿佛也受了感染,不禁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你这孩子,不打不行!”突然,我的目光被一阵斥责声吸引。一位母亲正骑着电动车送女儿去上学,她一边骑车一边对坐在后面的孩子大声说:“数学98分,又没有考满分,就知道玩,以后就得抽,看你长记性么!看你大姨家的两个孩子就是打出来的!看样子你也得这样!”这位母亲丝毫不顾忌路人对她的注视,气呼呼地教训着孩子。她的女儿默默地听着,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眼睛上似乎笼着一层雾,那雾好厚好厚,连迎面的风也吹不散……那母亲还在唠叨,她似乎也没有感受到秋的寒冷。

我听了她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里觉得好难受。我无心再听下去,紧蹬了几下脚踏板,想甩掉这不快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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