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几乎天天宅在家里,别提有多舒适了。爷爷却突然要带我出去砍柴,顺带减两斤肥肉。我本想抗命不从,但爷爷的威严摆在那儿,我只好灰溜溜地关掉电视,拿上斧头跟着他出门了。
一出家门,我忙问爷爷要去哪砍柴。爷爷嘿嘿一笑,说:“喏,也不远,就在那上面啦。”说完,用手指向远处的山。顺着爷爷的手看去,我惊呼出声:“这么高!”爷爷拍了我一下,严肃地说:“别想偷懒,快走。”好不容易爬到爷爷说的地方,我已是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流下,把衣服都湿透了。
可爷爷压根就不给我休息的机会,沉声说:“看好,就教你一遍怎么砍!”说完,他左手扶着一株枯木,右手提斧。斧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闪闪寒光,斜斜地向那株枯木砍去。连挥几下,直到那枯木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再轻轻一推,那枯木便应声倒地。爷爷则是一脸轻松的神色,颇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看爷爷的样子,顿时提起了我的砍柴兴趣。我选了一棵枯木,这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茶杯口那么粗吧。乍一看,那枯木笔直地立在那里,像一根电线杆,树枝纵横交错,但叶子已经全掉光了,活脱脱一个“小光头”。
我来到树前站定,左手扶着树,右手抡起斧头,朝着那树枝用力砍去。不一会儿,那树的枝丫就全被我砍掉了。我再次抡斧,直直地朝那树的主干砍去。可天不遂人意,“咚”一下,那树纹丝不动,我的手震得麻酥酥的,斧子也卡在了树里,怎么抽都抽不出来。我顿时急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发起了小脾气:“真服了,我不砍了!”
爷爷闻声赶来,说:“不是教了你要斜着砍吗,怎么把斧头卡进去了?”紧接着,他双手握斧,轻轻往外一掰,将卡住的斧头拔了出来,说:“如果你现在就不砍了,那你爬这么久的山,不就成猴子捞月亮空忙一场了吗?”
我捡起斧头,气嘟嘟对爷爷讲:“爷爷,你可不要门缝里看人呐,你孙子不是孬种!”说完,我再次左手扶树,右手抡斧斜斜地向树干砍去,几斧下去,“轰隆”一声,那树终于“屈服”了。我顿时得意洋洋。
就这样,等砍好柴,我的脸已是涨得通红,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嘴张得巨大,“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然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些柴,我用力抹去额上的汗珠,高兴极了,因为那是我们劳动的成果。
太阳快落山了,爷爷让我把那些柴捡起来。然后,他把那些柴分成几堆整齐地码好。接着,我们便像滚球一样把那一捆捆柴运回了家。到家时,我已是大汗淋漓,皮肤上油光发亮,好像涂了一层蜡似的。
看着那一捆捆柴火摆放在院门口,像整齐的卫兵,我全天的疲劳一扫而光,心里只有愉快。
(指导老师:王建 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