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02日

乡村一日

曾彩霞

同事因从城里移居乡下的新宅,特约我们几位到她家里去玩。

同事的新宅位于交通便利的省道边,只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我们就到了目的地。寒暄后,我们跟随同事,在村落里穿行。村子里都是清一色的楼房,有的还是时下流行的别墅样式,外观新颖别致,阳台上花红草绿。有的人家,房前屋后种有柚子树、柿子树,果满枝头。水泥路面光洁干净,一路走过,耳边传来鸡鸭的鸣叫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同事自豪地对我们说,这里空气洁净、交通便利、环境优美,还可以吃着自种自养的环保食材。后在同事的新居喝了茶,她就带我们去参观她亲自经营的菜园子。

菜园子与她家的房子相隔一条水泥小道,园子边沿是一堵爬着丝瓜藤的围墙,黄色的丝瓜花娇艳地在秋风中摇曳,花朵间蜂飞蝶舞。园子里,红的辣椒、紫的茄子、翠的豆角,应接不暇,缭乱了我们的目光。在这里全然看不出深秋草木零落的景象。我们走到菜园的最南面,在这里隐匿着一口碧水泱泱的鱼塘。鱼塘四周被菜园与几棵粗壮挺拔的银杏树环抱着,幽深而静谧。鱼塘一角有些草叶,好些个头不小的鱼儿正吧唧着大嘴吃得正欢。待我们走近,它们一个激灵一齐消失在水中,留下一池涟漪。

同事指着鱼塘上方一股不小的溪水说,这就是我们这里的稻田、菜园、鱼塘的生命之源。又说溪水来自山谷,日夜不停,四季不断,水质也很好,用这种水浇出来的农作物与喂养出来的家禽、鱼类都是美味佳肴。

同事夫妇和一些同伴回屋去了,我约上两个同伴,打算去欣赏一下这里的田野风光。沿着一条水泥道来到村口,便是一片良田,田里的稻谷早已收割,只剩一茬茬稻茬依旧在稻田里排列着,将田野铺成一块块深黄色的地毯。田野里有鸡、鸭、鹅在走动,也有牛、羊在啃草,还有村民在劳作。田野的尽头是几座排列不规则的山峦,山的颜色已被秋风泼洒了的颜料,五彩缤纷。山脚下一座座粉墙黛瓦的楼房,隐映在绿树中,似一巨幅丹青画。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凉爽的秋风轻拂大地,天空一片湛蓝,似晶莹通透的蓝翡翠,在我们的头顶肆意展开,真富有诗情画意啊!

回走的路上,见有村民正在菜地忙碌。我们忍不住走上前去,只见冬瓜、南瓜或竖立或斜卧在地里,白菜、辣椒青翠欲滴,长势喜人。特别让我们赞赏的是那蛾眉豆,藤繁叶茂,给菜地织成了一道天然的围墙;有的藤蔓在生长的过程中,碰到了菜园边的白杨树,就攀着树枝顺势而上,欲与树木比高低。看着那一串串饱满的蛾眉豆,我们心动了,问村民,能不能由我们亲自摘一些蛾眉豆买下来。在征得同意后,我们兴高采烈地挽起袖子,尝尝收获劳动果实的喜悦。

吃饭的时候,大家回想起几十年来的幕幕往事,纷纷感慨:曾经一家人居住在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里,到现在拥有一套或几套住房,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飞跃啊。同事的丈夫告诉我们,他们已决定将城里的房子卖掉,长居在农村了。由这句话,我想起一句谚语:“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从农村人口踊跃进城居住,到现在城里人自愿到农村居家,说明我们的生活水平不仅在物质上提高了,在精神层面也有一个很大的提高。

我们回忆着过去的艰辛,赞叹今天的幸福,并由衷地深信:我们未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曾彩霞,武冈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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