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斤的秋被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春龙写诗很生活很烟火,生活里的诗意被诗人狠着劲揪出来,扒皮抽筋。我赞美他诗的同时,也有点心疼生活了,我们可怜的直白简单的生活。
——荣荣(鲁迅文学奖得主,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港》主编)
人心中的“那一个”
组诗《大兴郁花园二里》无疑是诗人李春龙在“大兴郁花园二里”和“大兴村”之间的一段精神的神游和往返。作为两个意外相逢的地名,前者应该是春龙在北京工作的暂居地,后者即是他故乡湖南邵东老家的村子。而巧合的是,这两个地名里居然都含有“大兴”这两个字,这是两个充满了美好期望和向往的字眼。那么,两个“大兴”之间的春龙是怎么样的?是否获得了双重的美好?看来并不是。
组诗《大兴郁花园二里》中,春龙通过反讽、戏谑,在貌似轻松幽默的硬朗笔调里,表达的依旧是那个沉重的话题:异乡与故乡。而在这组诗里,恰因为两个地名里“大兴”二字的相同和重复,而更显沉重。“郁花园二里”作为一个附着在“大兴”后面的后缀,既暗示了城市化和乡村的关系,又揭示了故乡这一概念的内涵作为情感的归属时的强烈排他性,它不允许有其他的修饰与解释,它就是人心中的“那一个”。自然,这也正是春龙在这组诗里所表达的一个城市或者他乡游牧者的境遇、心境和灵魂。
——江非(著名诗人,海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海南文学院院长)
写诗的人心里有深情
春龙的诗歌除了对乡愁、母爱与亲情主题有更深更丰富而美妙的挖掘与呈现,还具有很强的将生活日常变形升华为真正诗歌的能力。真实的日常生活场景和细节看似信手拈来,却是一种全新的捏合、再造与提炼,诗意因此而晶莹,温厚而有力量。最重要的,是写诗的人心里有深情。这组诗将南北两个大兴时空共时叠加,彼此参映,城市与乡村因一个人的血肉命运楔卯到一起,却因诗人本身自带强大的圆融能力,两个世界并不撕裂,并不相悖,都呈现一种暖色。
——张战(著名诗人,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副教授)
诗歌字里行间隐显的湘人气质
地域性是一个诗人精神血脉的重要组成部分。大概是五年以前,我就关注过春龙兄的“大兴村”系列诗歌,他擅长以质朴、温情的方式回归乡土书写,这在当代诗歌写作中并不罕见。而当春龙兄到了北京之后,我在浏览他朋友圈晒出来的零星之作时,意识到他的诗歌特质已发生变化。尤其是近期二里半诗群推出的这组诗,赋予了“大兴”更为鲜明的地域精神与时代内涵。诗人通过“大兴”这一地域符号,巧妙地打通城市与乡村书写的隐秘通道,实现了一种想象式的还乡。与“涂自强的个人悲伤”不同,诗人突破了城市边缘人、零余者叙述中的悲观主义基调,故乡成为了诗人在城市生存下去的精神动力。这种精神还乡实际上昭示着千千万万北漂人为实现夙愿与价值的一种生活方式。透过细节化的生活叙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中年人跳出舒适圈,重新去打拼所展现的忍耐、包容、担当等个性闪光点背后的精神支撑。诗歌字里行间隐显的湘人气质,使“大兴”这一兼具乡土基因与城市现代性的地域标志超越了符号学意义的表征,实现了“有根”的地域性写作。
——贺予飞(青年诗人,湖南工商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