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1月的一天中午,我在邵阳师专办公室看到《湖南日报》采用了老朋友谢璞的美文《珍珠赋》。我一口气连续读了两遍后,就大发感慨:此文大可选为中学的语文教材。后来果然如是。
《珍珠赋》,赋珍珠,先实后虚,虚实结合,挥洒自如。开头破题的珍珠,自然得体,其后的每一节,珍珠一词不是出现在开头,就是出现在结尾,或者出现在一节的中间。每一节总有珍珠出现,重点段的珍珠多次出现,但无重复之嫌,而是恰到好处,一层更比一层深。前面是实写的珍珠,而后,渐次把稻谷、棉花、莲蓬……皆比成珍珠,或就形似,或就色同。珍珠之意深化了,主题也深化了。后来,千姿百态的香椿、泡桐、苦枣、白杨,以及来自武昌的金鲤等等,环境不同,物也不同,在作家的笔下都成了珍珠。连洞庭湖,也成了一颗大珍珠。远方传来的歌声也特别美:“手握珍珠喜盈盈/千颗万颗照洞庭/好水一湖金不换/幸福源头在北京。”民歌是劳动人民的心声。滨湖人民为了祖国富强,实现了东水北调、北水南移,千方百计战胜干旱,获得丰收,以致架设的高压电线就有七千六百多华里长,而四面八方的电灯就像成盏的“珍珠”,飞上了天。串串珍珠使天上银河失色,叫满湖碧水生辉。洞庭湖的天上、地面、水下,处处闪耀珍珠的异彩,洞庭湖就是镶在我们伟大祖国土地上的一颗大珍珠!它沐浴着生养万物的雨露阳光,每一颗珍珠都是洞庭碧波上开放的瑰丽花朵。我看《珍珠赋》句句都是珍珠。
我与谢老相认、相知是从我练笔的一篇散文《共青团员》开始的。看了拙文,谢老想与我会见,会见后即成了好朋友。他调去长沙后,我们通过几次信。后来,我调去洞口五中任校长,我请他去作了《我愿作个打气筒》的文学讲座,我们师生受益匪浅。在送他回县城的车上,我向谢老深表谢意!可他却换了话题,赞我在报刊发表的《爷爷奶奶爱蔚蔚》和《爱……》都有一个明确的主题,难得,难得!我的第二个散文集子《坎坷弯弯路》出版,是谢老给我写了序言呢。
(萧尊凡,洞口县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