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老友舍弃都市美房,安家良渚,百思不得其解,应邀前往探秘。飘飞的心神还没安顿下来,老学究模样的人就急匆匆地走来,满怀兴致地引领大家去揭开这块神秘的面纱。
就在这块神奇的地方,良渚黑陶闪耀在20世纪30年代一位年轻人的眼里。他连续两年,进行三次考古发掘,出土大量石器和陶器,形成《杭县第二区黑陶文化遗址的初步报告》,成为良渚遗址的第一个发现者。他就是施昕更,一个钟情于考古事业的聪明后生。
20世纪80年代,以王明达为代表的良渚考古人先后发现反山王陵、瑶山和汇观山祭坛、莫角山大型宫殿基址。2007年,刘斌率队发现了震惊中外的良渚古城和外城郭。2015年,考古队发现和确认了古城外围大型水利系统。良渚古城以其古朴而大方的姿态走进游人视野。
随着考古的推进,良渚的反山、瑶山王陵相继被打开。位居古城西北侧的反山王陵占地竟有2700平方米!而且,还是人工堆土筑建的金字塔模样。西侧的11座陵墓占地660平方米,出土各类器物竟达1200余件(组),玉器占了90%以上。陵墓的规模之大,葬品之多,实属罕见!
良渚遗址出土的器物有玉、陶、石、竹木、骨角等,总类繁多,琳琅满目,更发现了比甲骨文还早的陶文。其中的玉器形状各异,有三叉形、锥形、环形、半圆形、柱形……不少还雕成了鸟、龟、鱼、蝉等动物形。形态精美,令人惊叹不已。最显著的要属玉琮、玉钺、玉璧等。蕴涵“天圆地方”理念的筒形玉琮,泛着异光,折射出文明的曙光;良渚玉璧鹤立鸡群,精美绝伦;象征王权的玉钺,其纹饰就很直白地表露“王权神授”,非同一般。
良渚古城地处余杭瓶窑镇,由内至外分为宫城、王城、外郭城和外围水利系统四个区域。古城东西长1500-1700米,南北长1800-1900米。莫角山宫殿居城中心,为人工土筑的超大型建筑。经碳14测年,古城距今4300多年,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最早、规模最大、保存最好的城址,被誉为“中华第一城”。
细看古城布局,依山傍水。城内颇具水乡特色,河道纵横,池塘棋布。古城九个城门有八个是水门,仅有一个开在陆地,且以对面山系为天然屏障。
在古城宫殿区南边,考古学家发现了近100吨的碳化稻米。经科学检验,这些稻米来自不同地方,可见良渚时期的稻作农业已有惊人的进步。其时,农业已进入犁耕阶段,普遍使用石犁、石刀、石斧等工具,水井和灌溉系统的建立也扩展了水稻的种植。丰富的水产资源加上高超的舟楫、网捕技术,加之盘、钵、碗等食具的出现,佐证良渚人的食谱不再是“饭菜一锅烩”,应是食鱼为主、稻米结合的“稻饭羹鱼”式膳食结构。
2019年7月6日,“良渚古城遗址”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唐文俊,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武冈市作协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