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版: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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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稻香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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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9年10月21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乡土视野
飘着稻香的童年

刘希
 

我在乡下长大,与泥土亲近的事,是每天必修的功课。再加上父母以种稻为生,我的童年,是伴着稻香长大的。

收稻是个“集体”活,需要一个人割、一个人递、一个人打,还需要一个人把稻草捆成扎,最好的,还有一个人边打边挑。收完的稻谷,一般会堆在堂屋里。若第二天逢上晴天,水泥地面的晒谷场上,密密麻麻地铺开了稻谷。小时候,父亲常叫我去“踢谷”。“踢谷”是用脚在稻谷里平行走出两行印,这样便可增加稻谷“享受”阳光的面积,干得快。刚开始“踢谷”我踢不直,弯弯曲曲的,像无精打采的蚯蚓,后来“踢谷”被我“垄断”,经验多了便又直又快。

我小时候身体弱,常生病。父亲在做农活时,不顾母亲的反对,总是把我带在身边。我也调皮,不肯在父亲为我准备的箩筐里呆着,总会跑出来玩泥巴、捉蚂蚁、逗蚯蚓,还常常挖田鼠洞。不知为何,我的身体逐渐好转,父亲为此认为是我与泥土亲近的缘故,经常鼓励并带动我做农活。

七岁的时候,我就有收稻的记忆。那时候,我比镰刀长不了多少,很难运用自如。父亲特意跑到铁匠铺打了一把小镰刀给我,我就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镰刀。我喜欢割稻子,喜欢稻香的味道,那是一种含有青草味道的香气,很沉醉、很迷人。帮自己家割完,去叔叔、婶婶、大伯、二伯家劳动,虽然我实际上割不了多少,但他们却很高兴,仿佛就是因为我的帮忙,稻子才收得特别快。

也许真应了父亲的话,我生来就是劳苦的命,一辈子是要与泥土打交道的。毕业分配,学财会的我竟然分到家乡的镇农技店,经常下到田间地头进行农技推广,一辈子都在和泥土打交道。农忙时分,插秧、割稻、打谷,我样样在行,并乐在其间。

我喜欢稻香,迷醉于稻香,那是一种自然的醇香。稻香,将是我一辈子最迷恋的,那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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