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6月01日

注解岁月的问候

——读李斌诗集《静静地凝望着》有感

王 莲

岁月如诗如歌,一路光阴荏苒,我踽踽独行着,惊诧时光里的知觉。李斌的诗就是这样充满情味地萦绕在我的耳朵里,《双手握着思念》《静静地凝望着》两本诗集数百首诗,几乎每一首都有那么一句,触动我灵魂深处的乐章。

李斌的诗,没有名利附着,纯粹只剩下诗人自己,或在灯下,或在行途上,一句一句吟念,雕琢,凝聚灵魂深处的诗意、情感最初的灵气,化出一片又一片呼吸,吐纳人类质朴纯真的咏叹。

即使是一片桂花,那种在金陵随处可见的桂花。于我而言熟视无睹,在诗人李斌的笔下,却充满世事沧桑的印迹,“风里雨里,承载着新鲜的花事”而又“梦见一条/通往春天的路”。桂花也会有花事,那种藏在世俗之外的、在诗梦的春天里,那一缕淡淡的清香,编织着绿色的日程,暖暖地沁透过诗人的心田。

又或是一个街头,热闹而拥挤的人群,我的寂寞却悄然开始了。即使有虫鸣——这儿怎么有乡野的歌唱,“在枝头上此起彼伏”,我的双手脱离的视线,去接住在星光里坠下来的思绪。我们有同样的清寂,唯有以歌,你以孤唱,我以绝响,相互应和。

幸福又是可以看得见的,执意朝一个方向。即使在寒冷的冬季,诗人被彼此的思念清洗,又“冷眼看清生存的脉络”“老态龙钟的路灯/爬满了忧郁/大街小巷奔跑着深刻的尘缘”,又是多么怀念,怀念即将到来的春天。憧憬着——清凉的温度,一脚踢散纠缠不休的冬天!接着泡一壶茶,让声声雅音,穿过时光的混沌,一直延续纯美的追求,传承在诗人的笔下。

从一个暮归的老牛开始,或是“一些石头站成了山歌”,都是触动笔者内心生灵之感的悸动。一点一点流淌,直到如辽阔奔流不息的澎湃,沉归入黄昏的日落,一份诗的情谊便罢。李斌的诗,就像是写给世人的一封封暗恋的情书,不会着急莽撞,也不会歇斯底里,不卑不亢,慢慢地、温柔地说出相思背后的故事。那种平凡而浪漫、典雅而优美的话语,看一眼,就有感动人心的力量。

故乡、童年、天气、情事……都是李斌笔下温柔的意象。那些熟识的物事,正一点一点被赋予诗的灵气和诗人的情意。变得温暖灵动和美可亲。花笺纸上,如飞舞的小精灵,扇动着天使的翅膀,张开爱的怀抱,又如青鸟鸾凤之语,寄托着诗人的相思。“一路划开/无法歇业的思念”,诗人描摹的爱的物语,像流浪的游子,没有去向,又满怀真心。

朦胧婉转如潺流之歌,低吟浅唱似逶迤之风。李斌最是在每一首小诗里都要倾注一点爱的活力,一扫旧人颓靡,一扫前人矫作,是有诗的灵魂的。读他的诗,如入一境,如遇一人,如见一景,如历一事,如会一物,情情皆可感,音容皆在目。

静静地凝望着,如过去曾经的某个人,风尘仆仆不知所向。诗人愿用一首首小诗,静静等待,等待归人,等待来人,等待每一首诗的主人。采撷诗人赠予世人的情意,能捕捉一份平凡的感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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