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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种子的答案
——雪域高原播种者钟扬的“精神珠峰”
新华社记者
这是钟扬在西藏户外采集种子(资料照片)。
 

钟扬,1964年5月出生于湖南新宁,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毕业,无线电电子学工学学士,日本国立综合研究大学院大学生物系统科学博士。2000年起,任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植物学和生物信息学博士生导师。

一个人的生命,能够记录到怎样的巅峰?

在海拔6000多米的珠穆朗玛峰北坡,他攀登到植物学家采样的最高高度;

一颗平凡的种子,可以为民族的未来带来多大的光亮?

16年间行程超过50万公里,每年100多天在最偏远、最荒凉、最艰苦的地方穿梭。

他带领团队收集4000万颗种子,盘点了世界屋脊的生物“家底”。

2017年9月25日,著名植物学家、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钟扬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出差途中不幸遭遇车祸,53岁的生命戛然而止。

“任何生命都有其结束的一天,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的学生会将科学探索之路延续。”钟扬曾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从藏北高原到藏南谷地,从阿里无人区到雅鲁藏布江边,我们走进钟扬精彩的一生。

“一种基因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一颗种子可以改变一个民族的未来。”

2001年,钟扬第一次进藏。有的人不理解:一个复旦大学的著名学者,为什么要跑到边疆搞科研?

原来,钟扬在复旦大学重建生态学科的工作中越来越意识到,许多物种在消失,保存种质资源作为一项基础性、战略性工作,对于国家发展、人类命运意义非凡。

钟扬瞄准了一个地方:西藏——这里有将近6000个高等植物物种,却从来没有人进行过彻底盘点和种子采集。

“一种基因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一颗种子可以改变一个民族的未来。”

这是钟扬的“种子观”。

“假设西藏有一种应对癌症的植物一百多年后没有了,但一百多年前我采集过5000粒种子,并且把种子放在了一个罐子里。后人拿出来种,即使只有500粒能活、50粒能结种子,这个植物不就恢复了吗?”

这是钟扬的“种子梦。”

这个梦一追,就是16年。

从2011年起,钟扬开始带领团队寻找高山雪莲(鼠麯雪兔子)。6月的一天,他们再度爬上了珠穆朗玛峰。

走到珠峰大本营周围,高山雪莲还未现身。

“继续向上走!”钟扬呼呼喘着粗气,脚下一瘸一拐走得不稳,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坚毅。

“找到了!找到了!”

这是一片冰川退化后裸露的岩石。在岩石缝里,藏着这种高仅10厘米、长着灰白小绒球花朵的不起眼植物。花形宛如拇指,花瓣的形状蜿蜒着生生不息的气息。钟扬像注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那样,脸上挂着深深的喜悦,凝望了很久……

“这个发现使我们找到突破现有世界记录的最高海拔分布植物的信心,进一步的分子生物学分析将为揭示其种群来源、动态及其与全球变化的关系提供科学的依据。”

有人问钟扬,一天到晚采种子,没有任何眼前的经济利益,值得吗?

“功成不必在我。”他回答:“假设一百多年之后还有癌症,又发现有一种植物可以抗癌,但也许由于气候变化,这种植物已经消失。人们会想起,一百多年前,有个姓钟的教授好像采集过。”

“在仰望星空的同时,千万不要忘了脚踏实地,因为世界上的很多伟大都是熬出来的。”

这是一种细长而直立的小草,花苞绽放时,开出米粒一样大的四瓣小花。

在青藏高原的千沟万壑之间,这样的小草如同沧海一粟。

然而,这种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草,却是植物学家珍爱的“小白鼠”:拟南芥。谁一旦在青藏高原找到了这种植物,就掌握了逆境生物学研究的新材料,就能再现高原植物的起源进化过程。

西藏大学生态学博士生刘天猛,至今无法忘记钟老师带着他们寻找野生拟南芥的身影:“他大口喘着气带着我们往山上爬,不放过一个岩石间的裂缝,不放过一颗峭壁旁的小草。”要知道,很多种子并非挂在树上、长在路边等着人采,而是隐没在茫茫荒原之中。

(下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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