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版:六岭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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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扬老师的“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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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记
我和张扬老师的“第二次握手”

郭建江
 

我和张扬老师的“第一次握手”是在1975年秋。

1975年3月,我和十多个桃洪镇的高中毕业生一道,成了隆回县北山公社大伍大队的下乡知识青年。那年代,山村的生活是平静的,山村的文化生活又是贫乏的。那时还没有电视,农村也没有录像机之类的,更没有VCD、卡拉OK,就连袖珍收音机也极少见。白天干农活,晚上点的还是煤油灯。如何打发乏味没有文化生活的日子,成为知青们面临的一大课题。

为了丰富文化生活,青年们千方百计找乐趣,一是看电影。公社电影队一两个月巡回到各个大队放电影,放的都是同一部影片。我们只要得到消息,在本大队看了一次,到邻居大队放映时我们又去,追着电影队看电影,连续看几场都不厌烦。偶尔全体知青去县城看一场电影,来回得走上40里路。二是千方百计学唱歌、学唱京剧、学吹口琴。三是找书看。只要是谁找到了书,不管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横排本、竖排本,都要想法子尽快看完,要不然就成了其他青年手中的宝贝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与《第二次握手》有了第一次交集。那是1975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天气还有点热。我们一同下乡的知青泽君不知从哪借来了一本手抄本的书,书名叫《第二次握手》,作者为浏阳知青。泽君说,书的主人很快要拿去。于是,我们两人轮流抄书,后来才知道《第二次握手》是那时在全国流传最广的一本手抄本的书。这不,经过十多天的努力,我和泽君也有了一本手抄本的书。这本书不光是我们看了,我们一同下放的绝大多数知青和大队的多名回乡青年都看了。到了1977年大约五六月份的时候,这本书在传借过程中失踪了。

《第二次握手》是一部描写老一代科学家的事业、生活和爱情的小说。这部作品情节曲折,语言生动。作者以细腻的笔触,通过苏冠兰、丁洁琼、叶玉菡等人的不同境遇,刻画了这群爱国科学家的感人形象。

转眼到了1979年,我已参加工作,离开下乡之地,到了邵阳地区中级法院,在办公室工作。由于工作原因,经常要到新华书店去。这年冬季的一天,我又去新华书店,书店负责发行工作的马姨见了我,就向我推荐:“小郭,前天我们书店来了一本书,《第二次握手》,很好看的。”我一听是《第二次握手》,二话没说,马上买了一本。拿来一看,才知道这本正式出版的《第二次握手》(中国青年出版社1979年7月出版)就是1975年我们手抄的那本书,作者叫张扬。从那一天起,这本书就一直陪伴我至今。

我和张扬老师的“第二次握手”是2001年7月。

至今我都记得,那是2001年7月的最后一天。当时,我正在上班,我的好朋友张自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中午要我去吃饭,见一个朋友。到了饭店才知道,是省作协的作家张扬老师来邵阳了。中餐时约定,下午由张自力做东,为张老师接风。

晚宴上,我问起了张扬老师《第二次握手》一书的故事。张老师一杯酒下肚之后,接过话题,说起了往事:“《第二次握手》最初稿篇名叫《浪花》,是我十八九岁时,即1963年写作的。写这篇小说是因为喜欢文学,喜欢科学,喜欢最初被我知晓的很美、很感人的爱情故事。第一稿是个两万多字的短篇。写好之后,给要好的同学、朋友和老师看,大家都喜欢它。”

张老师又喝了一杯,接着说:“因为人们喜欢它,稿本借出去往往收不回来,怎么办?只得再写,一遍一遍地再写,但不再是照抄原来的写法。随着掌握的史料、素材、知识越来越多,对事物的规律和人的感情的理解越来越深刻细致,后来再写,在篇幅、情节和主题上往往有变化,还先后取过《香山红叶》《归来》等篇名。倒是《第二次握手》这个篇名,不是我给它取的,而是70年代在全国形成手抄本流传时,北京的一位传播者,见封面丢失,不知书名,取了这么一个书名贴上去的。从此在全国多数地方这部手抄本叫《第二次握手》。1979年正式出版时经我同意也用了这个书名。”

我端起酒杯,左手拿着《第二次握手》这本书,走到张扬老师身边,说:“张老师,我是您的忠实读者。1975年秋我下乡当知青时,就抄了没有作者名的《第二次握手》;1979年这本书出版时,我买了第一版在湖南印刷的《第二次握手》。今天,我敬您一杯酒,希望老师能在这本书上为我签个名。”张老师一听,端起酒杯就和我干了一杯,放下酒杯,从身上拿出钢笔,在书的扉叶上签了名。

(郭建江,邵阳市人大常委会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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