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觉得,世界真的好奇妙。想着从小到大依旧半知半懂的悬疑问题:“我是如何形成的?又是如何长大的?”其实不明白的时候会想象那个最美好的故事,男人女人爱得深切,难舍难分、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生活,却不会是这般顺其自然,不会是无风无浪的大海,亦不会是鸟语花香的山谷。生活所拥有的是无尽的想象空间,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你不了解你的未来,你无从知晓你的命运。
因着深切的爱而出现的我们,是对于生命的最高尊重以及爱情的执着追求。爱的精华之所在,情的完美之所成,感谢她选择了他,他爱上了她,从此有了我。
我是山间那颗小顽石来到你身边之前一定修满了全部的福分,才有机会遇见你。而因你们出现的我们,十指连心、环环相扣,
而后收获了想要的幸福。一路走来,都不容易,谢谢你,从未放弃;谢谢你,给我机会,与你相遇……
今天路过儿童医院,看到了一幕幕有些揪心的画面:
那些孩子软绵绵地趴在父母的肩上熟睡着,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薄薄的细汗顺着鬓角滑下,滴落在父母早已晕湿的衣服上面。北京的七月,热气在脸上蒸腾得发烫,一把扇子扇出来的风早已不足够一大一小的需求,但那些母亲往往还是会把孩子抱得更紧些,留着小鼻子在外呼吸,剩下的尽量贴近自己的身体,另一只空着的手拿起扇子扇着阵阵微风,孩子感受到微风袭来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在梦里也做了一个美美的梦。
儿童医院外围的车道早已经是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的地方,那些小病患的父母在车道中快速地穿梭着,不想耽搁一分一秒,与时间竞争着、赛跑着,瞬间爆发了全身无尽的能量。
看着如一支箭般行走着的男男女女,内心有些动容,那是他们各自的心肝宝贝啊,谁也不想宝贝有什么事情。儿女是父母最大的牵挂,在他们心里,你是一切,也或许已经超越一切了。
想起三岁之前的日子,总是会盼望着父母早点归来,似乎那时候门口的动静是全身心的关注点,眼睛总巴巴地望着门边那两双熟悉的拖鞋,一双大,一双稍小,并排着整齐放在鞋柜旁,有些落寞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那时候,被父母放在心尖上宠着、疼着、爱着,在他们眼里,无论我们多少岁,都依旧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所谓孩子,就是需要时刻担忧着又放心不下的存在。
母亲总是抽空打过来电话询问着学习的近况,有时候太忙碌反而忘记了之前说好的每周两三次电话的约定,我没什么事情,但母亲却按耐不住地亲自打过来。聊聊家长里短,却从不提及她自己羸弱的身体,大大小小的毛病总是令人担心,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总说:“报喜不报忧嘛。”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微微沙哑的声音,我也不愿去揭穿母亲的“谎言”,只是慰问着,让她照顾好自己。
父亲是个有些矛盾的复杂体,有点大男子主义,又有点小“娇气”。平时不怎么和父亲打电话,可能是因为本身是女孩的缘故,很多小心思只愿和母亲悄悄地吐露着,为此父亲总是说我“偏心”。看着他微皱的眉眼以及抹不开的鱼尾纹,我有些心疼地安慰道:“只是因为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说嘛。”这时的父亲只能皱紧眉骨的几条缝,不满意地摇晃着头。我想,那时候的父亲,一定恨不得重新投胎做一个女人。
风吹花落泪如雨。因为她和他,我不知流了多少泪。数不完的亲情牌总让我毫无抵抗能力。
父亲,一位外表严肃内心童趣的男人,他平时总是笑嘻嘻地开着玩笑,逗笑我们之后总会极为慈祥地望着我们。他自身喜剧色彩十分浓重,因而总能让他把才智发挥得淋漓尽致。但生气时的父亲会变得可怕吓人,一本正经、一板一眼,容不得半点马虎。
母亲,一位外表柔美内心刚强的女人,她总是会掌握并使用感情牌,于情于理地劝说着、辩解着。生气时的母亲变得有些惊人,她脱离了原先的温柔设定,变成了冷漠无痕的样子,刀子嘴豆腐心的她说话变得不再过脑子。
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的生活模式,父亲搞怪的时候,总是略带讽刺地“鄙视”他的演技,嘴角却忍不住笑意。生气时的父亲总是一阵雨一阵晴,他的情绪变化之快——不过三分钟。母亲生气的时候,便是我施展磨人谄媚大法的最佳时机。
还好,你们还在,我有时间和你们开玩笑;我有精力和你们打闹;我有机会做只磨人的小人精。
就请你我一起慢慢向前走,不急,我还要与幸福多待一会儿,不想独自离开……